池鱼-

“我宁愿靠自己的力量,打开我的前途,而不愿求有力者垂青。”

【阴阳师乙女向】穿进同人文里该如何自救13

*ooc归我








        鬼切干净利落地解决了妖怪,用我数学弱智的大脑也能计算出绝不超过三分钟。

  好家伙,这就是降维打击吗。

  菜狗的内心有被插上一刀,而紧接着鬼切的话再次让我本就脆弱的心灵直接碎了一地。

  “庭管小姐?这是哪里?”

  “……”

  完了,全完了。

  “五哥,我把源赖光的鬼切召唤来了,怎么办,我不会出师未捷身先死吧。”我生无可恋地对鬼切露出惨不忍睹的笑,配合满脸血迹,相信效果一定胜过那只新鲜惨死的妖怪百倍——对面人微微睁大的眼睛已经证明了这一点。

  他收刀入鞘,弯腰朝我伸出白净的手。我实在不好意思把自己沾满脏污的手搭上去,一骨碌爬起来:“没事不用了,还能动,还能动,哈哈。”

  尴尬地笑了两声,我打开门,一花跌跌撞撞跑进来,略过鬼切身边扑到柜子前焦急寻找:“娘,娘!”

  娘?

  角落里的尸体没了妖怪操控,妖力凝出的长钉也消散了,皮肤恢复了死去多时应有的青灰色,脸颊深深凹陷下去。一花抱住女人的身体,不断抽泣起来。

  我瞥了一眼,心里忽然升起一股寒意。

  原来是这样,竟然是这样。

  “一花,是你。”

  “……是。”头发散下来遮住脸庞,一花声音沙哑:“对不起,贵人。”

  我深呼吸,脑壳子嗡嗡地疼,忍不住踉跄了一下。一旁的鬼切虽然对这副场景不明所以,还是及时过来扶住我。

  “九十九个人。”忍住不适,我冷漠地说,“真是罪孽深重啊。为什么?”

  “山神大人说过,一百个人的魂魄作阵,我娘就可以活过来。”她低低地笑,话语里掺上了扭曲和黑暗:“最后一位,需要有灵力的人的魂魄来压阵。贵人,您看到了,我在这里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

  伸手一指外界,她压着哭腔吸了一大口气,听声音几乎要窒息:“我不能没有我娘。为了我娘,他们的命,多少我都不觉得愧疚。我唯独对不住的只有您。”

  “我早晚是要下地狱的,不值得怜悯,也没想过能有下辈子。贵人,您是个好人,您这样的人,无论轮回几世都是我连侍奉都不配的。”

  鬼切扶住我手臂的手指收紧了一瞬,似乎明白了来龙去脉。

  “可你母亲的死也和这个妖怪山神脱不了关系吧?如果不是给它准备供品,她怎么会白白丢了治病的钱。”

  “呵……有几分钱真的拿去买供品了?村长吸了我们的血,送自己的儿子进京去!”一花凄凄地笑,“我苦命的娘呵!”

  我紧紧握住刀柄,出口的话语饱含嘲讽:“可惜,‘山神’已死,你娘再也不会醒了。”

  无视一花变得惶然的神情,我抬起手腕,刀尖缓缓指向跪坐在地上的女孩,“世上哪来起死回生之术?妖怪不过是骗你,补充自己的元气罢了。”

  “骗”一个字,仿佛什么刻在灵魂上的咒,激化了原本就难忍的头痛,火一般的愤怒在神识中轰然炸开。

  她欺骗了我。她背叛了我。

  她该死。

  熄灭的灵力重新在刀锋上燃起,手腕不由自主抬起,向女孩狠狠劈下。

  一花闭上双眼,丝毫不躲闪,垂下头。

  “铿”,兵器相撞声骤然响起,巨震顺着刀身传到手掌心,我五指一松,唐刀被击落在地。

  鬼切隔在我和一花之间,用刀鞘挡住我的身体,另一手牢牢禁锢住我的动作,厉声道:“请您清醒一点!”

  被他这么一制,我的脑子清明了许多,莫名腾起的怒火也浇灭了一大半。

  “我刚刚……”话刚出口,我打了个寒战,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差点做下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

  怎么会这样?

  一花犯了这么大的错,我当然心痛愤怒,可远远达不到那种程度。

  如果鬼切没有拦住我,即使我回到现世,也要一辈子陷在后悔和痛苦中。

  “谢谢。”我捂住脸,低声对鬼切说。

  “您没事就好。”鬼切客气而疏离地回答,放开钳制住我的手。

  松开的一瞬间,我一阵晕眩,差点直接摔趴在地上。

  “……”

  

  



  

  

  最后鬼切不得不扶着我走出去,我一条手臂揽过他的肩膀,看上去颇像哥俩好。

  一花那件事,我最终决定抹去她出生以来所有的记忆,安葬了她母亲之后和鬼切一起离开村庄。

  “庭管小姐,我不太明白,”鬼切犹豫着开口,在我示意继续说的眼神里顿了顿,“您说她害死许多人,要受到惩罚。这样也算是惩罚吗?”

  我笑笑,答非所问:“鬼切觉得,你为什么是你?”

  “或者我换个说法:如果你死去,换另一个和你相同相貌、相同性格的人在世上继续生活,你觉得,那算是你吗?”

  “鬼切……不是人。所以不算。”

  我被噎了一下,这我没想到的,“好吧。和你一样的生物体,就算是你吗?”

  鬼切眼中浮现迷惘之色。他认真思考好一会儿,才道:“不算。”

  “为什么?”

  迷惘之色更浓了。清秀的付丧神蹙起眉,像被为难住了。

  “不一样的人有不一样的答案。对我来说,能证明‘你作为你’活在世界上的东西就是——记忆。”

  “没有过去的记忆,失掉未来的记忆,这个人都不再是原本的人了。”

  “我抹去一花的记忆,对她来说,人生从这里被斩断了。娘、村人、山神,全都是上辈子的事情,而‘一花’早在‘山神’死去之后,也跟着死去了。她这辈子要做的,只有赎罪而已。”

  

  即使我知道那些村民的嘴脸,一花帮助妖怪杀人仍然是不争的事实。离开前,我在话语里加入灵力对她说:“走吧,走出村子,走出这座山,去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吧。”

  灵力把这些话刻入她的灵魂。她抬头看我,眼神如同初生的婴儿一般纯澈:“您是谁?我是谁?”

  

  我垂眸,第一次遇到这种事,心里还是有些黯然。

  鬼切久久沉默,我们俩走过很长一段路,他忽然郑重地说:“大人通透,鬼切受教了。”

  ?什么啊,用这么严肃的语气,我当场心虚,生怕自己误人子弟。

  “我瞎说,瞎说的哈,你听听就行了,千万别当真。”

  鬼切摇摇头,脱下外衫罩在我头上,淡淡的熏香味萦绕在鼻端。

  我开始不明所以,恍然想起头上还有伤口,满头血迹进城确实容易吓到别人。

  ……虽然这样也吸引了不少目光,路人打量着浑身严严实实的我和一旁没了外衣的鬼切,眼神盛满了暧昧。

  鬼切看着清瘦,身高比起我那是实打实的,裹着头后摆还能垂到脚踝,整一个阿拉伯妇女。

  山村条件简陋,我也没有包扎伤口,现在又疼起来。而且自从差点杀死一花那一通爆发后,我的力气一下子被抽空了,只能半倚半靠着鬼切行走。

  真是尴尬又无语。

  傍晚时分,街上人并不多。大部分都早早回家,生怕走夜路碰上妖怪。

  装饰华丽的马车带着一大堆侍从浩浩荡荡地与我们擦肩而过。一只纤细的手撩开帘子,娇声道:“停车。”

  “鬼切大人。”少女轻盈地行了个礼,有限的视野里我只能看见她摇曳的裙摆,也能猜到是个美人。“这位是……?”

  “你好。”我冲她的方向点点头,实在没心情多说,伤口疼得要命。

  “熟人吗?不用管我了,快到家了,我自己也行。”我摆摆手,直起身子走了两步,还有些不稳,但没有大问题,不由松了口气。

  鬼切不赞同地看着我:“您伤得有些严重,源氏有整个京都最好的治疗,我建议您先去包扎一下。”

  “……”想起上次没有偿还完的债务,我心口一痛,当机立断拒绝:“不用了!我先走了再见你们慢慢聊哈!”

  “还有……可以的话……今天的事能不能先别告诉你主人?等我……”

  “等”了好一会儿,我也没想出来该怎么说,倒是鬼切愣了愣,“在下被召唤到您身边时,正跟随主人走在回廊上。”

  我他吗。

  哈哈,完蛋啦。

  

  




  

  浅野优子心头巨震,源氏家主竟然连召唤鬼切的权力也分给那女子了?

  明明是源氏的最强之刃,只有家主本人才能命令他做事。

  目送包得像麻袋一样的人一溜烟窜过街角,浅野优子抿嘴一笑,试探地问:“那位姬君,可是鬼切大人心悦之人?”

  鬼切眉目一冷:“浅野小姐慎言。庭管大人是主人的贵客,鬼切不敢妄想。”

  

     “抱歉,是我失言了。” 

  她慌忙道歉,眼底却划过一丝嫉恨的光。

  

  

  

  

  【鬼切进度+15,当前进度85%】

  【当进度达到95%时,宿主将得到系统惩罚。】

  【请宿主注意。】

  145冷冰冰地宣判道。

  “什么?这明明不一样吧?”我抓狂了,“源赖光的鬼切,凭什么算在我头上?”

  【所谓‘您的鬼切’,只是一缕灵气,本质都是鬼切。】

  【主线任务进度-5,当前进度58%】

  我吐了。

  “算你狠!”

  捂住伤口气冲冲地走在路上,我还没忘记上次倒霉撞见百鬼夜行的衰事,加快了脚步。

  刚经过一扇平平无奇的屋门,身后传来开门的声音,清澈平缓的嗓音传进我耳朵里:“寮生?”

  ……草了。

  我一帧一帧地转过身,尬笑着打招呼:“师父好啊。”

  晴明弯着眸子,折扇抵在下唇上,轻笑:“不进来坐坐么?”






*光哥:我刀呢?这么大一把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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