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鱼-

“我宁愿靠自己的力量,打开我的前途,而不愿求有力者垂青。”

【阴阳师乙女向】穿进同人文里该如何自救11

*ooc归我







        “源氏?”

  “嗯,是呀。”

  安倍晴明沏茶的手微不可查地顿了一下。茶水以平稳的速度流泻进杯子,每一杯的平面都在同一维度上,就像丈量过似的。

  “槿姬小姐又是从何处来?”

  槿姬毫无所觉,“我刚从师姐的庭院过来。师父,初阶阴阳术我练了好久,什么时候可以学下一段啊?”

  樱花在枝头上开得繁盛,几片花瓣打着旋儿悄悄落下,不经意间擦过京都极富盛名的大阴阳师殷红的眼尾,掩去眸中一瞬间闪过的深意。

  “不急。”折扇在手心有规律地敲打,他轻笑,神情温和地看向槿姬:“不过,你说从寮生那里过来?为什么?”

  “师姐有事,暂时托我照顾一下式神们。”

  “哦?”折扇半开,挡住了脸上的表情,安倍晴明似在感慨,“啊……这可真是想不到呢。”

  源氏对庭管早有橄榄枝之意,庭管一直持抗拒态度,这次却松动了,晴明虽惊讶,倒没有出乎意料之感。只是……

  目送槿姬娇小的背影渐渐消失在门口,他收起扇子,唇边时常噙着的那抹笑不见踪影。

  白藏主从屋后溜达出来,刚想扑到他脚边玩闹,就被晴明脸上不同寻常的冷肃惊住,脚步犹豫起来:“晴明大人?”

  晴明暗自叹了口气,又恢复了无奈的笑容:“是小白啊。”

  “您有什么烦心事吗?不如告诉小白,我来帮您想办法!”

  晴明摸摸白藏主的头,“你有什么办法?先说给我听听。”

  “我……”小狐狸一时语塞,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也是啊,连晴明大人都觉得难办的事情,我也不会有什么好办法啦。”

  “难办吗……也许。这种事情,大概是咒吧。”

  池塘里的红鲤鱼缓慢地摆了一下尾巴,荡起一圈圈涟漪。

  

  




  

  神庙的任务竟意想不到的简单,并无什么妖鬼,只有残留的一些邪气,驱除后也就无事了。我那些抖抖索索的恐惧和心理建设全部作废,之前令人毛骨悚然的妖气似乎只是错觉。

  “谢谢贵人!谢谢贵人!”带路的小女孩满脸感激,就要给我跪下磕头,我吓得一把拉起她:“别别别跪我,也别叫我贵人。”

  好不容易体验了一把古代贵族的待遇,我悲催地发现这他吗根本无福消受啊!只怕别人还没来得及给我下跪,我就先被他吓跪了。

  从小姑娘身上洗得发旧的衣衫就知道,她家境很不乐观,恐怕也没钱支付昂贵的委托,这桩申请恐怕并不是她提交的。我略一犹豫就答应了她热情的邀请,随她一起回到居住的村庄顺便找委托人领取报酬。

  村子在山脚下,离神庙有一段距离,据名叫一花的女孩所说,在出事之前,村民们平常都上这座神庙来祭拜。

  “第一次问题大概出现在半年前。”一花咬紧下唇,表情染上恐惧,“是隔壁叔叔家的大儿子。”

  一花隔壁一家以打柴为生,常常要进山,因此对求拜山神一事格外重视。大儿子在某天清晨上山打柴,照例进入神庙祭拜,却从此没了音讯。几天后家人察觉不对去寻找,发现他四肢被钉在神庙的墙壁上,目眦尽裂,大张着嘴似想呼救,好像看到了什么极为惊恐的东西。上前一探,人早没了气息。

  再往后,意外接二连三发生。采药为生的大伯被发现失足跌落悬崖,四分五裂地摔死在神庙前的空地上;打柴人的妻子买不起供品,亲手编织了围巾去进献神庙想要祈求山神的原谅,村民狩猎归来看到神庙里被围巾勒死的女人,仍保持着跪在蒲团上祈祷的动作,身体早已僵冷。

  “村长和几位老人商议了许久,认为是我们供奉不足激怒了山神,为了增加供品,全村人几乎把家底掏空了,连我母亲看病的钱都……”说到此处,她抽噎一声,带着哭腔继续说:“可是没用,可怕的事还是在继续发生,而且两件事的时间间隔越来越小。我们实在没办法了,才冒险求到源氏那里,没想到……您……”

  她吸着气,看起来感动得说不出话。

  我也吸着气,不过是被她刚刚所言激起心头寒意。

  这一桩桩骇人听闻的惨案,真的只凭一缕邪气就能造成吗?

  

  

  



  

  “贵人,真的很感激您!”

  尽管我再三纠正,村民们还是一口一个贵人,恭敬且敬畏地看着我。我只好心累地笑了笑,懒得再管了。

  联想到一花说过的村子的窘境,我只收了原定委托费的一半,生怕激动不已的村长夫妇再给我来个当场下跪的我动作夸张地左顾右盼:“一花呢?”

  在村民有些尴尬的神情中,我看到被挤到外围的瘦小女孩。她揪紧衣角,失落不安地低着头,有人擦肩时便紧张地瞪大眼睛慌乱后退。

  我皱眉。看起来像是被村里人排挤了。

  “一花。”穿过人群,我拉起她的手,“走。”

  直到离开村长家很远,我才松开手。

  “谢谢贵人。”一花用她细细的声音说,“您是个好人。我实在不知道怎么才能表达我的感谢……如果,我家……啊,我是说,您不嫌弃的话……”

  按理说任务已经完成,我没必要再花费多余时间在这里。但看着一花可怜的模样——说完那句话,她好像忽然被自己吓到,连忙住了嘴,对我鞠躬:“我送您出去吧。”

  我叹了口气。“怎么会嫌弃?”

  罢了。怎么也不能辜负人家一片真心。

  

  




  

  一花家果然很贫穷。

  “不用不用。”我阻止了她端茶倒水的举动。她擦擦手,尴尬地冲我笑。

  “对不起,贵人,这是我家最好的食物了……”

  盘子里两个白面馒头已经有点干瘪,放在源氏是底层下人都不屑吃的东西。我看着一花憔悴的小脸,莫名感到心酸。

  “贵人,既然神庙恢复正常,我们是不是可以继续参拜了?山神保佑,我娘可要快点好起来。”

  “……”

  这小丫头还在祈望神明呢。不过转念一想,不止她一人,整个封闭的村落多年供奉所谓“山神”,估计都和她有同样想法。

  “不可以。”

  不待她惊讶,我继续快速地说:“一花,你记住,根本没有什么‘山神’,据我刚才查探,神庙里妖气浓重、经久不散,你们这些年供奉的恐怕是个妖怪。”

  虽然不知为何我去的时候它不在那里,但未尝不是好事。若它离开这里,村民便不必受死亡威胁。何况经过一村人多年供奉,这妖鬼的力量早不可同日而语。本体不足惧,可冒牌货的我对上如今的这东西,胜算恐怕……emmmm……

  毕竟当了这么多年唯物主义者,乍一面对这些,难免心理上两股战战几欲先走。

  一花听完,脸色苍白了几分:“妖怪?可是……”

  我盘算着回去后还得叫人再来一趟,彻底铲除这东西以绝后患,点点头:“对,你不能再去,村里人也不能再去。这次没捉住它,为了尽可能保证安全,最近最好不要进山。”

  说到村人,我一顿,转向一花问道:“你在村子里,生活是不是……”

  不太如意?受人欺负?过得不好?

  该怎么说?

  这不争气的语言系统直接短路,我张口结舌半天,也想不出个合适的词来委婉询问。

  一花聪明,理解了我的意思,眼神一暗:“我娘病着,我只好跟着大人们干活找点收入。可我年纪小,总干不好……没关系的,等我娘好了,一切就都好了。”

  我暗暗叹气,没有问她父亲去哪了,看她的表现多半已经不在。拍拍她的肩膀,我掏出兜里的钱财数出一半递给她:“拿着。”

  “您……”

  “拿着。”把银子塞进她手里的同时我心里一痛,赶快转开视线,在心里咬着牙,表面上笑得温柔:“这些给你娘治病去。”

  该死!离还债完成又远了一步!

  一花攥着钱,不知所措地后退两步,忽然“扑通”一下跪倒,结结实实磕了个响头。

  “贵人!您是一花的恩人,一花以这条贱命起誓,来生您必定大富大贵,当大官,做大家主母!”

  我哭笑不得。对这个山里的女孩来说,当大官做主母确实已经是她能想到的最大荣耀了。

  “为什么是来生?今生不行吗?”我逗她。

  她抬起头,眼睛亮得惊人。又狠狠磕了个头,不待我扶便爬起来,跑出门外去了。“贵人且等,我去取水来。”

  此时灵识里传来两声提示,几乎重叠在一起。是晴明的传音和145。

  我抬手闭了145的麦,打开晴明的传音符。

  “寮生,速归。”

评论(7)

热度(189)

  1. 共5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